“可以玩小朋友”折射師德有瑕

記得我們小的時候都被要求寫過一種命題作文，叫做我的理想，那么現在的小朋友長大之后想做些什么呢？六一兒童節期間，記者就該問題采訪了部分小朋友，其中一兒童稱一直想做老師，當記者問“為什么想做老師？”孩子一本正經地說，“可以玩小朋友，（老師）中午又不用睡覺，下午才要睡覺，而且老師可以隨便吃東西。”（6月3日長沙政法頻道）

電視臺播放孩子答記者問時特意在畫面上配了“童言無忌”四個大字。在我看來，用“童言無忌”去描述孩子們的夢想并不合適。就在前不久，一90后定位工在接受央視采訪時稱想當國家領導人，就引得廣泛支持。可見，夢想不是夢魘，也不是潘多拉盒子，它是一個種很神圣的東西，一個人、一個民族，都需要有仰望星空的理念。值得玩味的倒是，“（老師）可以玩小朋友”給孩子想做老師這個夢想，提供了一個令人沉重的注腳。

應當注意到，孩子并非隨口開玩笑似的說夢想做老師，而是一本正經地稱“一直想做老師”，至于原因則是“可以玩小朋友”——這種解釋顯然與傳統理念中教師可以教書育人背道而馳，它讓做老師的光輝夢想一下子娛樂化。然而，我們得反思的是，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孩子想通過做老師去實現“可以玩小朋友”呢？在我看來，師德師風問題不容回避。

事實上，孩子對“可以玩小朋友”做出了進一步描述：（老師）中午又不用睡覺，而且老師可以隨便吃東西。盡管這些現象聽起來簡直不足一提，但卻提醒我們，正是老師這些小細節問題在孩子心中埋下了不好的種子，進而反映到教師形象的矮化層面。先說午睡問題，事實上，反對強制午睡聲早年有之，而且不在少數；但很多老師（學校）為了方便管理，一直仍然強制學生中午趴在桌子上睡覺。此語境下，如果一些教師（學校）不懂得區別對待、人性化管理，在那些深受其害的學生眼里，老師自然是在“玩弄他人”。

至于說隨便吃東西，更是反映了個別老師的“人格分裂”：一方面，通過書本知識教育學生如何做一個高尚的四有新人，另一方面卻不在言行舉止中嚴格要求自己，須不知正是老師無形中的一些出格行為，讓孩子對究竟如何做人出現認知扭曲。筆者甚至更相信，小朋友對“（老師）可以玩小朋友”的舉例遠遠不止這些，君不見，時下老師玩小朋友“玩過火”現象層出不窮：一段時間以來，幼兒教師虐童、小學教師猥褻、校長強奸學生等消息偶現報端。這些現象足以提醒我們，少數青年教師理想信念模糊、職業情感與職業道德淡化、服務意識不強，個別教師言行失范、不能為人師表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就在日前，中組部、中宣部、教育部聯合印發《關于加強和改進高校青年教師思想政治工作的若干意見》提出建立健全青年教師師德考核檔案，實行師德“一票否決制”。事實上，回顧歷史，早在1999年，教育部制定文件就提出，“教師考核的重點是‘師德’和‘實績’”。一個規定“舊話重提”，再度成為“重大新聞”，反映了社會的關注和需要。

總之，別對孩子“（老師）可以玩小朋友”一笑了之，其背后無不折射出中國教育領域師德建設的問題。當然，如何明確師德考核體系？誰來評價？這些問題仍考驗著相關部門的智慧。